简介:贾平凹的短篇小说《美好的侏人》是纯正的寓言小说,而李锐的长篇小说则是带有寓言意味的小说;《美好的侏人》的寓言叙述意在建构寓言寓意,而《无风之树》的寓言叙述则起着解构寓言而直抵现实意义的作用。《美好的侏人》和《无风之树》在叙述结构具有同形性的情况下产生了两种不同的结果。《美好的侏人》营构的寓意蕴含的是一个传统的避恶扬善的道德诫训,它的现实意义在于接受者对它的阐释。《无风之树》可以不用寓言叙述也能展现它的生活故事,表现出大致相同的意义,但它的艺术效果,尤其是在艺术创新方面,无疑不及现在这样。寓言叙述的虚构性、特异性显示了它的独特意义。《无风之树》用寓言叙述这种古老的叙述方式接通现实,在叙述中避开寓意的营构而直抵现实,并与反讽叙述合力,最终达到了消解极端化政治权力的目的。《无风之树》的叙述在艺术上有一个现代性的创新之处,那就是绝大多数出现在生活故事中的人物和动物,都参与情节的第一人称叙事者,再加上一个实际上是以苦根儿的视角来观照生活的第三人称叙事者,一共是十三个叙事者。因此,《无风之树》的现实内容在现实和心理的层面均呈现出立体的状貌。寓言叙述的两种写法@王达敏
简介:1984年6月18日和20日,法国新小说派代表作家阿兰·罗伯—格里耶应邀在北京大学作了两次报告。他在报告中主要阐述了新小说和传统小说,即通常所说的巴尔扎克小说的区别;同时也谈到法国小说从巴尔扎克以来的发展和演变,新小说出现的必然性等问题。罗伯—格里耶的报告内容十分丰富,但限于篇幅,现只刊出6月18日报告的一部分,供读者参考。题目是译者所加。在这一部分中,罗伯—格里耶主要谈到了新小说和巴尔扎克小说在人和物的关系方面的一个重要区别。他说,新小说和巴尔扎克小说中都有大量的对物的描写。但巴尔扎克小说中的人和物具有一致性,即人的性格和物、环境是一致的关系。新小说中的人和物之间则存在一条鸿沟,物对人来说是陌生的。而这种陌生关系是现代人同世界的的关系不断扩大的脱节造成的。他认为新小说家都感受到了这种人和世界的新的关系,而胡塞尔现象学的意向性原理可以作为这种体验的理论根据。基于这种看法,罗伯—格里耶把新小说以及新小说以前的一些作品如加缪的《局外人》都称为“陌生化”小说。这样他就把新小说理论同西方文艺批评界在探讨文艺创作方法和效果时提出的“陌生化”原则联系了起来。“陌生化”是俄国形式主义批评家们提出和经常使用的概念。如这一派重要批评家之一施克洛夫斯基在其《作为方法的艺术》一文中说:“艺术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使人恢复对生活的感觉,就是为使人感受事物,使石头显出石头的质感。艺术的目的是要人感觉到事物,而不是仅仅知道事物。艺术的技巧就是使对象陌生,使形式变得困难,增加感觉的难度和时间长度,因为感觉过程本身就是审美目的,必须设法延长。艺术是体验对象的艺术构成的一种方式,而对象本身并不重要”。(见托多罗夫编译俄国形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