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信息化社会看架上艺术的价值(1)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19-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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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从架上艺术的绘画性所表现出来的“看”和手绘所表现出来的“快感”的特殊价值, 可以看出架上艺术在信息化社会、艺术多元化的今天的中国仍具有广阔的生存空间,否定了国内某些人士对架上艺术在中国的发展前景所产生的担忧与质疑。
  关 键 词:架上艺术 图像 绘画性 手绘 价值
  
  架上艺术是西方艺术的一种语言形式,在中国的发展只有百年历史,我们对架上艺术的认识和技术,距西方传统油画还有相当距离。西方架上艺术和当代艺术发展与我国主流文化在创造观念上也有相当大的差异。但在中国有深厚文化的土壤上如何生根发展,如何建造中国气派的架上艺术还需中西文化的不断交融和剥离。曾有一段时间,人们因架上艺术在世界范围的艺术格局内的衰落而否定了它,又因信息化时代的来临,图像日益泛滥更是对架上艺术产生质疑。其实,架上艺术在中国和中国当代艺术中仍占有主流地位。架上艺术之所以不被摄影等其他艺术形式取代,很大程度上缘于它的绘画性和徒手感觉,它就像人们的手书签名,是心性、品格和气质的折射。在当今信息化、数字化飞速发展的情况下,架上艺术仍以独具特色的魅力彰显其自身的特殊价值。
  
  一、架上艺术“看”的价值
  
  信息化、数字化社会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图像技术迅疾发展,可以说,今天我们正处在一个图像时代,电影、电视、新闻、广告、摄影、录像等各种媒体,无论你看还是不看,图像从四面八方向你袭来。那样快捷,那样便宜又那样无所不在。如果你是个画家,你一定曾经陶醉在人与对象相契相生、共进共退的悠长而又激动的过程之中,这个过程又赋予你辨识和体认我们称之为“艺术”的那些东西的精致眼光和特殊修养。现在不同,只要你一按快门,一触键,世界就留在你的手边。只要你需要,世界就可以变成图像。传统绘画技艺的神圣性以及那种经典的乐趣似乎被读识的方便要求所消解,似乎被现时的便捷和生产的飞跃所泛化,甚至还被这个便捷图像生产的随意性、速度感以及随之而来的浮躁所深深侵害。其实,架上艺术与图像不同。架上艺术既是进行之中的动作,又是这种动作的结果;既是动词,又是名词。它有自己的主体,它被纳入相关的界域之中,它有悠长的精神家族谱系,它存在于特定的观视时空之中,它根植于一种特殊的文化土壤,它被要求在一种特殊的观看之下显像。图像则不同,它是一个名词,一种结果,一样可以用“什么”来解说的东西。架上艺术不同于图像,就像烹调不同于宴席。尽管宴席必须是烹制出来的,但宴席上的人未必有品味,而那师傅却必须是行家。烹调的过程是一种特殊的品味文化,被要求有一种特殊的“品尝”。虽然图像的摄取变得愈加方便,图像在我们的生活中变得无所不在。但正是在这个图像时代,架上艺术并没有失去往昔的地位,架上艺术所要求的“看”,在大量读识方便的图像面前,依然有其特殊之处。图像时代的标志之一恰是绘画传统精英性的。图像发达,架上艺术仍旧升值,架上艺术所被要求的特殊的“看”,是在人类艺术史中始终包涵着激情和欢悦又始终处于隐而不显、不可测知的状态中的“看”,是由不同的文化史所孕养着的“看”。人类以观看的本能为发端,经由不同文明环境孕育的不同的“看”的文化。画家作为一种“看者”,拥有这样的目光:这种目光一方面总是因所见而耽迷,另一方面又对事物的可见性深深地怀疑,甚至认为“可见性场所只以否定方式被指出”。画家乐于“是其所是”地回到事物本身,努力倾听先于一切而确定物自身的声音,同时又对此存疑,对能否真有所见感到困惑。正是这种存疑使“看者”的目光具有了“探”与“思”的品质,而这种品质中真正被描述的正是“看者”自己。
  画家作为看者,命定要陷入关于“可见”的矛盾之中,一方面是“能视”的主体,另一方面又对“所看”持疑。这种持疑不仅仅是对非物理的光的综合感觉。恰恰相反,它对非“视”现象视而不见,显示出对于看者之“看”中这一可见者隐蔽另一可见者的深深警觉,它使我们的“看”得以“思”,得以“批判地进行着”。这种“批判地进行着”显露了绘画的根本意义,正是由于此,架上艺术才得以活着,才没有在这个图像技术特别发达、电子数字图像技术迅疾发展的年代里束手就擒,才始终以其绘画性迷惑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