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文学前辈给甘孜州唯一的纯文学刊物取名《贡嘎山》,一定是因为一开始他们心中就有了一个未来的标杆:它不仅是地理意义上的坐标——蜀山之王,王者之峰,擎立于天地之间,'万山拥笏尽来朝';也是一个康巴文学的高标,更是康巴精神之象征。文学是凡人的劳作。因为我们有梦想、期待、恐惧、希望,渴望与天地、人心交流;因为我们的眼睛看见耳朵听到鼻子闻到舌头尝到,'身'全方位触摸世界.
简介:当下叙事现场中,有一些被称作“乡土80后”的青年写作者,他们笔下的乡土世界,隔着万水千山、隔着迥异的人文风俗和地域风情,面目清晰又个性独特。但他们在面对故乡的时候,尽管在艺术风格上表现出巨大的差异性,却也的确集中呈现出一些共同点:在其笔下,渐渐勾勒出一种溢出现代化视域、自在的乡土社会。比如近年来创作活跃的甫跃辉、郑小驴、马金莲、宋小词,比如这篇短文中要讨论的青年小说家——曹永。初读曹永,是令人惊艳的《捕蛇师》,关于民间一种神秘而罕见的“招蛇术”的讲述,渲染着乡村神秘文化的符号意义和仪式感,展现了贵州边地独特的乡土传奇景观和传统崩塌过程中的世道人心。而后又读到他的《愤怒的村庄》《红骨髓》《我们的生命薄如蝉翼》等作品,曹永的叙事轮廓在我心里逐渐清晰起来:大山深处的“野马冲”“迎春社”,在对乡村日常生活的描摹中,自然而然勾勒出贵州边地那相对封闭安静的乡土世界里最内部的权力结构和现实图景。同另一位贵州青年作家肖江虹相比,曹永的叙事着力点不似肖江虹那般乐于展示地方乡村经验中内在的差异性和丰富性、内在价值和内在趣味,他往往落笔更狠,更愿意撕扯开边地奇观背后凛冽甚至残酷的人性真相。
简介:文学批评的门槛并不高,如同当下的文学创作,稍微过了识字阶段的人都可能随意操持起来。文学批评的深潭本应是清澈的,但现今变得浑浊不堪,造成了广泛的焦虑。有趣的是,人们乐于谈论高深艰涩的问题,指摘文学批评存在的问题,开出了系列的复杂药方。“你不说我还明白点,你一解释我就彻底不懂了。”如斯情况比比皆是,叫从事文学批评的人没法自我感觉良好。有人笑言,诗人是诗歌的敌人。文学批评者如无写作的焦虑,很可能陷入勤奋但蒙昧的泥潭,走向文学的反面:或者只闷头读文学作品,唯印象是举,或者一心只读理论书,借文学之名贩卖术语、名词,这颇似动画片里的“没头脑”和“不高兴”,是站在文学门外的二个逗趣的角色。
简介:“世界华文文学”堪称本学科最妥适的名称。早期的“海外”一词带有中国本位,对中国之外的华文作家并不适用。鉴于中国“书同文”而“言殊方”的特点,采用“华文”比用“汉语”更符合于各地作家方音也许不同,但都采用汉字(即华文)书写这一共同点。史书美建构的“华语语系文学”概念带有将“中国”视为殖民者的意味,颇为荒谬;她所要对抗的所谓“中国中心主义”也纯属无稽之谈。台湾文学是中国文学的“一支流”或“一环”等命题,都是台湾作家提出的,表达其归队于中国新文学脉络以求跟上其前进步伐的愿望。世界华文文学应将整个中国文学包含在内的说法并不现实,反而会消泯自己的特点和特殊价值。两者关系应有如两个互有重叠的交叉圆。中国文学中具有跨境流动性和能见度、进入境外读者视野的部分,具有学科属性上的双重身份:既属于世界华文文学,也属于中国文学的范畴;否则仍仅具有纯然的中国文学的单一身份。其他国家、地区的文学也可做如是观。因此“世界华文文学”的定义应是:全世界以汉字书写的具有跨境流动性的文学。
简介:大陆学者在开展两岸文化交流后,重新“发现”台湾文学与大陆文学的“共相”时,“发现”有不少诸如“日本语文学”、眷村文学、后遗民写作,还出现诗文双绝的余光中等众多由“移民特性”或“遗民性格”所带来的“殊相”。台湾文学本来就是一座重镇,它在参与建构祖国文学中,做出了特殊的历史贡献。尤其是在“文革”期间,台湾文学填补了中国当代文学的大片空白。台湾部分学者从上世纪70年代以来重新挖掘和“发现”台湾文学,另一些“激烈本土派”则“发明”与中华文化无关的“台湾文学”,还“发明”(其实是伪造)“台独文学史”及随之而来的“台湾语言”、“台湾文字”,并“发明”了“张爱玲是台湾作家”这种违反史实的作家定位。大陆学者通过“发现”进而“识别”、“揭示”或“解释”这种隶属于中国文化的总体版图,却在长期诡谲曲折的历史变动中出现了众多异质的“有中有台”的台湾文学,与台湾“激烈本土派”所“发明”的“有台无中”的“台湾文学”,不是一种平行关系,也不是一种对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