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去中心化的左中右派之争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20-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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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去中心化的左中右派之争

谢贵兰

(武汉东湖学院 武汉 430212)

[摘 要]移动互联网时代,网络是已经实现了去中心化,还是仍然受制于中心?学界对这一问题态度不一,大致可分为左中右三派。左派又可以称为“乐观派”,他们更多的聚焦于去中心化带来的积极效应。中派又可以称为“不争派”,他们不去争辩到底有没有去中心化,而是聚焦于去中心化的应对和应用。右派又可以称为“悲观派”或者说“趋旧派”,他们承认网络产生了去中心化现象,但是认为又出现了再中心化的现象,即产生了新的控制力或权威,削减了网络去中心化带来的平等、开放。


[关键词]去中心化 网络 争论

“去中心化”这一概念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领域都有使用和研究。那么什么是去中心化?移动互联网时代,网络是已经实现了去中心化,还是仍然受制于中心化?笔者发现,学界对网络去中心化态度不一,大致可以分为左中右派。左派又可以称为“乐观派”,他们更多的聚焦于去中心化带来的积极效应。中派又可以称为“不争派”,他们不去争辩到底有没有去中心化,而是聚焦于去中心化的应对和应用。右派又可以称为“悲观派”或者说“趋旧派”,他们承认网络产生了去中心化现象,但是又产生了再中心化现象,产生了新的控制力或权威,削减了网络去中心化带来的平等和开放。

一、去中心化的概念界定

去中心化,百度百科的解释是:在一个分布有众多节点的系统中,每个节点都具有高度自治的特征。节点之间可以自由链接,形成新的连接单元。任何一个节点都可能成为阶段性的中心,但不具备强制性的中心控制模式。这种开放式、扁平化、平等性的系统现象或结构,被称为去中心化。[1]

  1. 网络去中心化的左中右派之争

(一)左派认为网络的去中心化已经对社会各领域产生了深刻影响,是未来社会变革的重要力量

1.政治领域:社会政策问题建构权因为去中心化而从社会的中心(政府)向边缘(普通民众)流动和扩散。张康之和向玉琼认为网络去中心化使得政策问题的建构权从社会的中心(政府)向边缘(普通民众)流动和扩散[2]。众多匿名的网民在政策问题建构过程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从而引发了政策问题建构过程中的矛盾。一方面,塑造政策问题的信息分散到了无数的网络终端,在网络中流动、聚集和离散。另一方面,掌控着政策问题建构权的行动机构却仍然被束缚在原地。有人甚至认为在网络时代,社会结构的去中心化将使人从制度束缚中解放出来,获得真正的自主性。

2.学校教育领域:去中心化引起了网络时代教师教学思维方式和学生管理方式的变革。罗儒国认为,为了推动信息化建设,推动课堂改革和满足学生的主体需求,移动互联网时代教学思维方式需要从中心化思维转向去中心化思维[3]。舒忠认为去行政化、去中心化和去虚拟化是网络时代学生管理变革的需要。要改变过去层级式的、体制化的、单向度的僵化管理文化,将更多的权力赋予学生。[4]

(二)中派不去争辩到底有没有去中心化,而是聚焦于去中心化的应对和应用

1.教育领域:被我国列为战略性前沿技术的区块链技术就是去中心化在教育领域的的典型应用。因为区块链技术的基础是去中心化,所以对于区块链技术的应用也就是对去中心化的肯定。区块链技术正在被逐步应用于全球治理、经济发展、金融、教育等领域。它可以打造社会的信用体系、扩大教育机会、增强个人在劳动力市场上的竞争力等等。2016年我国的《十三五国家信息化规划》首次将区块链列入我国的信息化规划,并将其定位为战略性前沿技术之一。

2.政治领域:积极应对意识形态领域复杂的去中心化现象。意识形态有很多种,有主流意识形态,也有非主流意识形态。在网络去中心化的影响下,意识形态也遭遇了去中心化,即主流意识形态去非主流意识形态的中心化,非主流意识形态去主流意识形态的中心化,非主流意识形态之间相互去中心化,也就是说他们彼此都有去中心化的可能[5]

(三)右派承认网络导致了去中心化,但是认为新的中心,也就是再中心化已经形成,中心化仍然存在

1.社会领域:话语表达权的去中心化不等于话语传播权和话语影响力的去中心化,这一观点在传播领域表现的最为明显。王世华等认为网络去中心化是个伪命题[6]。每个人都可以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观点和意见,但是绝大多数都被淹没在浩瀚的信息海洋中,只有走进中心媒体或者被网络意见领袖传播的信息才可能有获得大众关注。

2.政治领域:郭艳则认为在全球化过程中,现代民族国家尤其是后发展国家面临着“去中心化”的威胁,国家认同出现严重危机[7]。因为国家认同与国家安全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对公民而言是认同危机,对国家而言是安全危机。她这里的“去中心化”,指的是一国国民出于对自己国家的不满或者对更好生活的向往而产生的疏离或者移民。这是一种认同危机,会影响到国家的安全。

参考文献:

[1]https://baike.baidu.com/item/%E5%8E%BB%E4%B8%AD%E5%BF%83%E5%8C%96/8719532?fr=aladdin

[2]张康之,向玉琼.网络空间中的政策问题建构[J].中国社会科学,2015(02):123-138+205.

[3]罗儒国.“互联网+”时代教学思维方式变革:境遇、趋向与路径[J].南京社会科学,2019(01):149-156.

[4]舒忠.去行政化、去中心化和去虚拟化:网络时代的学生管理变革[J].教育理论与实践,2017,37(26):13-15.

[5]张爱军,秦小琪.网络意识形态去中心化及其治理[J].理论与改革,2018(01):94-103.

[6]王世华,冷春燕.互联网再认识:去中心化是个伪命题?——兼与李彪先生商榷“中心化”问题[J].新闻界,2013(20):46-49.

[7]郭艳.全球化时代的后发展国家:国家认同遭遇“去中心化”[J].世界经济与政治,2004(09):38-41+5.


作者简介:

谢贵兰(1977-),女,湖北宜昌人,武汉东湖学院,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高等教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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