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论视角下指示代词“这/那”的非对等翻译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22-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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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应论视角下指示代词“这 /那”的非对等翻译

龙梦军

(空军预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19)

摘要:英汉这两种指示代词有一些相似之处,但也存在一些用法上的差异,这导致指示代词在翻译的过程中存在非对等翻译现象。指示代词的非对等翻译,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指示代词翻译的灵活性与复杂性。本文结合顺应论中言语的三特性——顺应性、变异性、协商性,对指示代词“这/那”在篇章中非对等翻译进行了案例分析。

关键词:“这/那”;顺应论;非对等翻译


一、顺应论中的顺应性,变异性和协商性

Jef Verschueren(2000)认为,交际者能够在该过程中做出种种选择是因为语言具有顺应性,变异性和协商性。顺应性是指语言使用是语言选择的过程,指的是语言使用者可以在不同的语境下,根据特殊的需要,动态选择合适的语言;变异性是指语言有一系列可能的选择,认为一个语义单元可以有多于一种的翻译表达方式;协商性是指语言选择具有非正式性(陈新仁,2009:174),指的是语言选择的过程不是机械的,而是灵活地运用语用原则和语用策略,以便在实时情况下达到信息交流目的。


二、/非对等翻译的案例分析

英汉指示代词在用法上存在着一些差异,具有不同的语言意义和功能,因而在实际的翻译过程中,英汉指示代词之间不会总是一一对应的关系(张益民,2012:62)。“这/那”的英译有时是对等的,相应地译成“this/that”,但多数情况下,是非对等的,即近指译成远指、定冠词、中性指,远指译成近指、定冠词、中性指。笔者在张培基《英译中国现代散文选》中搜集了一些案例,结合顺应论分析了“这/那”非对等翻译的原因。

译为that”

例1:是无可厚非的,入国必须检查,这是世界公例。(《容忍》,季羡林)

That was all right because entry inspection was an international practice.(张培基译)

例2:(......如果他们侮辱我们的国家,则无论如何也要同他们玩儿命,绝不容忍。)就是我们容忍的界限。(《容忍》,季羡林)

...showing any patience.That is what I mean by drawing a demarcation line.(张培基译)

分析:英汉两种语言有其各自的规则,前指别人所说的话时,汉语通常用“这”。张培基先生在翻译例1和例2时,将“这”翻译为“that”,前指了上文语境中的内容,迎合了特殊的表达需要,遵循了英语自身的表达规则,正好体现了顺应论的语言顺应性。


译为this”

例3:说过这些话,我第二天就离开了个朋友,并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看见他。(《朋友》,巴金)

I truly meant what I said. The next day, I said goodbye to this friend, not knowing if I could ever see him again.(张培基译)

分析:《朋友》这篇文章是巴金写的一篇旅途随笔,赞颂了人间友情之可贵。作者以一名回忆者的身份写这篇文章,书写过去发生的事情。此外,作者与文中的“朋友”相遇短暂,关系不很亲密。因而,作者选用了远指词“那”,顺应了语境中的物理世界和心理世界,体现了语言的顺应性。然而,张培基先生在翻译时,使用了近指词“this”,将“那个朋友”翻为“this friend”, 这体现了顺应论中语言的变异性和协商性。


(三)/译为the”

例4:我诅咒抹杀一切的雾,我自然也讨厌寒风和冰雪。(《雾》,茅盾)

I hate the all-obliterating fog! Of course I hate biting wind and icy snow too. (张培基译)

例5:戴帽头的人翻着衣裳看,还不等他问,我就说了:“两块钱。”(《当铺》,萧红)

A man in a skullcap turned the gown over and over to examine it. Before he could open his mouth, I said, “Two Yuan.” (张培基译)

分析:笔者认为,在汉语中,若“这/那+定语+名词”这种结构出现时,“这/那”就表定指,功能相当于英语定冠词“the”,故而在英译时可以翻译为“the”。在例4中,“这抹杀一切的雾”中“抹杀一切的”就是定语,张培基先生都将这两个定语前的指示代词翻译为“the”。在例5中,“那戴帽头的人”也是“这/那+定语+名词”这种结构,但张培基先生将“那”译为不定冠词“a”,这表明这种汉语结构中的指示代词有多种翻译表达方式,正好体现了顺应论中的语言变异性。


(四)/译为it”

例6:就是我自己吗?萌芽状态的人生,一无所知地面对着陌生的世界。(《照片上的童年》,何为)

Was it I myself in the embryonic stage of life,with my ignorant eyes on the strange world?(张培基译)

例7:真是座美丽的山城,汽车开去,一路坡上坡下满是一片嫣红。(《枣核》,萧乾)

It was really a beautiful mountain city. As we drove on, an expanse of rich crimson up and down the slope came into sight.(张培基译)

分析:在例6中,笔者认为,“这”后指了下文中描述“我”的状态。文中“这就是我自己吗?”是一个问句,表明了文中“我”对自己状态的不确定性,故而张培基先生在英译时,考虑了篇章语义,将“这”译为中性指示词“it”,这体现了顺应论的顺应性和协商性。在例7中,“那”没有译为“that”,而是译为“it”。笔者认为“it”作为中性指代词,指示的范围较不明确,其指示的范围可能包括远指,故而张培基的这一翻译也是合理的。这表明某一语义单位会有多于一种的翻译表达方式,体现了顺应论的语言变异性。


指示代词的非对等翻译体现了语言的顺应性、变异性和协商性。英汉指示代词在翻译的过程中往往是采用非对等的翻译方法,指示代词的翻译方法不是静态的,而是动态选择的。译者要运用语用原则和策略来灵活地翻译相应的指示代词,避免机械性翻译。

参考文献

[1] 陈新仁. 新编语用学教程[M]. 北京: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009:174-178.

[2] 张培基. 英译中国现代散文选[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

[3] 张益民. 英汉指示代词及其翻译研究[J]. 安徽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2): 62-63.

[4] Verschueren, J. Understanding Pragmatics[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0.
作者简介:龙梦军(1994.08--),男,湖北黄冈人,文学硕士,大学助教。研究方向:翻译。